“你曾经遇到过?”
沈川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因为在他看来,但凡是经历过几年前那场异变事件的人基本上都是老一辈的人,他们中无一不是强者中的强者,本来己方是胜券在握的,结果却大败而归,损失惨重。
像司徒红颜这么年轻的调查员是不太可能经历过的,而且实力比起那一批人,要差得多,所以产生了质疑。
“我知道你在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,但我没必要骗你,因为我们的局长当时也在现场,也出手了,只不过最后都跟丧家之犬一样,落荒而逃。”
虽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,但也就只有司徒红颜自己知道,当时的情况基本上是死路一条,要不是因为有前辈高手为他们舍命断后,恐怕他们一个都走不了。
说起来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每个人都还欠着一个巨大的人情,这辈子都有可能还不完。
听完司徒红颜的经历,沈川河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就连异常调查局的局长都不是对手,那么当年的诡异等级就不可能是卷宗里写的那样,仅仅只是恶级,只有可能是未知级!
根据司徒红颜的说法,国内能够制裁未知级的不超过十人,也就是说当时留下来断后的那人大概率是被杀了,目前能够抗衡诡异的只有九人。
而现在海纳市出现了一个未知级的诡异,那么必须要通知上面,让他们请这九位当中的几个人出来解决,否则留着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,很难让人安心。
“你也别老想着那几个老家伙能腾出时间来解决这事,说好听一点他们是可以与之抗衡;难听一点只能是六四开,而且还得是两三个人,单打独斗只能被完虐。”
虽然有着贬低己方强者的意味,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,诡异的强大已经远超了同级别的人类,要想对付它们,只能出动两三位同级别的人类强者或者超过这个等级的人,否则根本打不过。
“可以再告诉你一点,当初我们异常调查局全员参战只是辅助作用,给那些人打下手的,即便如此,我们这些后勤人员都嗅到了它们的味道。”
“远离核心战场,隔着几千米都能感觉到,实力可想而知。”
“如果当时稍微靠近一点,或者看得稍微久一点,现在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就不是我了。”
沈川河心头一冷。
司徒红颜的这番话给他了无法想象的冲击。
自己不是不知道异常调查局的厉害,更是知道异常调查局局长的厉害。
可以这么说,每一任调查局的局长卸任之后都是被调去了其他组织当中执行任务,现任的这位局长更是上面派下来的,强者中的精英,比起前面几任的实力要强出不少,即便是如此,只能充当后勤保障人员?
顺带着,也把调查局的精英查了一遍。
面前的这位调查员乃是异常调查局为数不多的女性强者,号称辣手玫瑰的司徒红颜。
样子看起来不太靠谱,但是如果只是凭着外贸来判断此女的实力,那可大错特错了。
这位高手的战绩可以说是无比的卓绝。
几乎大大小小的诡异事件,她都参与了进去,不管是前线作战还是后勤补给。
因此,在异常调查局的内部,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了。
即便是这种等级的人,都能让她感到如此的毛骨悚然,过去了六年都还没有彻底走出来,那么,当年的那个诡异又将是什么等级的?
沈川河还是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是如此的贫瘠。
无论自己怎么幻想,哪怕是战斗场面前所未有的激烈,都描绘不出来当年的战斗是何等恐怖的模样。
如果真的跟司徒红颜所说的一样,那么这类诡异确实称得上是邪神。
不可直视、不可言语,拥有着黑瞳的恐怖邪神!
“可是,这么多年过去了,它们隐藏起来的目的又是什么,海纳市为什么会隐藏着这么一个存在?”
沈川河接着问道。
“我也不清楚,恐怕只有我们的那位局长大人才知道一些内幕。”
两人继续交谈着关于诡异一事,算是信息交换。
……
回到家的柳一刀丝毫不知道自己只是出了一趟门,顺手解决了一个诡异,就被冠上了邪神的名号。
它现在正在客厅里喝着茶,看着书籍静静地听着手下们的每日汇总。
消化着今天的意外收获。
在抹杀了曹虎的时候,柳一刀发现,自己竟然获得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,准确的说是在曹虎彻底死亡之后,一闪即逝的金光没入到了她的体内。
讽刺的是,明明是一个充满着各种罪恶的恶级诡异,下起狠手连自己的肉身都不放过,戏弄在职官员,看他死前挣扎,充满了恶趣味,可在那一道金光上,柳一刀却感受到了积极向上,正面阳光的美好情绪。
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曹虎小时候疼爱他的长辈们对他的谆谆教导。
少年时期,老师说过,做人要脚踏实地,先做人后做事,人要是做不好,什么事都做不了。
青年时期,女友跟他分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不能再一错再错了。
亲大哥得知犯事了,怒其不争,犯错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你自己都不知道错在哪了,要是一直错下去,那才是真的没救了。
一声声的劝诫,一句句地哭求,咬牙切齿地训斥……
诸如此类的片段还有很多,最后却归于一个清净的场景。
堂屋内,脏乱昏暗,只有两个点燃的蜡烛摆放在干净整洁的香案上,上面还有不少的瓜果。
香案前,一位老妇虔诚地祷告着:“神明在上,让我家小儿能够重新做人,走上正道,如果需要代价,我这个老太婆愿意以命相抵。”
浑浊的泪水沿着褶皱粗糙的脸颊落了下来。
笑了,她笑了。
似乎是成功了。
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金光被柳一刀收入囊中。
神奇的事情发生了,许久没有动静的瓶颈,居然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。